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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菡有点明悟,丈夫要给她讲师姐之事了,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主动交代,她心中的气又消了两分,毕竟主动交代,说明丈夫还是把她放在心上,这很重要,这是对她最起码的尊重。“什么事?”眼看皇上身体越来越差,随时有倒下的危险,而楚王却离东宫越来越远,这着实令他忧心忡忡,主要是楚王年纪太小,如果皇上还能再继续皇位十到十五年,那楚王就有希望了。皇甫百龄怒气已经没有了,他笑呵呵说:“不请自来,打扰你家老爷了。”“那好!请夫人稍等,我去去就来。”齐凤舞淡淡一笑,“可是我刚刚从东莱仓库那边过来,他们可不是十五两银子,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买货,大管事应该很清楚吧!”
两名伙计连忙把无晋的酒菜都端了上来,三人坐在一起,无晋先笑着问罗秀才:“我五叔呢?还在当铺吗?”申祁武犹豫一下道:“自从皇甫英俊那免职后,皇甫逸表对我父亲已经恨之入骨,这次南山派和齐王合作,他们便已经开始转向齐王,我父亲希望能好好教训他们。”齐凤舞虽然有盖头,看不见阿罗的表情,但她们在一起生活十二年了,对自己这个贴身丫鬟的心思,齐凤舞了如指掌,她轻笑一声道:“你少拿我做挡箭盾牌,当初在维扬县时,你就对他有意思了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”三十年前的关系还可能找得到吗?这明显就是一个托辞,苏翰贞轻抚长须笑道:“何必舍近求远,如果惟明贤侄不嫌弃,不妨来我郡衙做事,我正好手下缺人手。”这个人无晋没见过,但他身后两个随从挑着一箱贺礼,也和主人一样穿一袭月白色武士袍,不同的是,袍服上印得有字,前面一个振字,后面一个威字,有点像公差的号服。他只是开个玩笑,穆管事却吓得跪倒在地,连连磕头,“原来是嗣凉王殿下到了,小人不知,请殿下恕罪!”
周信却哈哈一笑,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,连忙问道:“殿下是几时回来的?”皇甫惟明便笑道:“去吧!去放一会儿,马上就回来。”车厢内充满两个年轻女子的笑声,坐在后排的两个侍女阿巧和阿罗却听得悠然向往,‘闺房之乐’,真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滋味?皇甫百龄这番介绍让苏翰贞和两名幕僚一起动容,不仅是惟明连中三元,更难得是连续三年高中,一般人一定要隔几年,刻苦攻读后才能去考,因为秀才、举人、贡举士之间的考试难度相差太大,惟明一年考升一级,他们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先例。无晋沉默了,他转头向窗外望去,只见外面夜幕已经降临,家家户户华灯初上,将维扬城点缀得如璀璨的星空,不远处的楚河内一艘艘画舫灯火辉煌,不时有女人的娇笑声隐隐传来,琴声、歌声,将维扬城映衬得繁华如锦。这个傻子的天赋就是练武,练武不到一年就超过了所有的师兄弟,令他的师傅目瞪口呆,便带他去四处寻师,连无晋都不知道这个傻子到底有多高的武艺。
苏菡打断了无晋的话,“不知夫郎准备几时出发?”这个意外的消息让无晋忽然想到了太子托付他的事,追查楚王系在楚州所养私兵,他暗暗忖道:‘难道就是这些白衣兵?’众人寒暄几句,分宾主入座,苏翰贞亲自给他们倒了一杯酒,大家连忙谦让说不敢当,皇甫百龄举杯敬向苏翰贞,“我孙子年少鲁莽,险些闯了大祸,多亏苏大人及时相助,我万分感激,这杯酒虽然难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,但我一定要敬苏大人一杯。”